风仁喵狼

盾冬 邪瓶

《不离》(八)(邪瓶 古风)

时代算是架空,所以大家不要细究国名和官职名啦(捂脸)

今天要进一会情节,不然一直甜腻下去解释不了之前很多事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北境的纷乱已经持续了快半年,匈奴铁骑踏平了北境十余村庄,将百姓家产抢夺一空。


  守军不是匈奴人对手,节节败退,不到三月,竟已退至山海关一线。


  张家麒麟军临危受命,前往救急。


  张家青壮子弟,除了守宅的数人,其余悉数前往。这正是去年腊月的事,就这样吴邪逃过了一劫,不然“惜春苑”那夜在房顶上的黑衣人,是不会放过吴邪的,饶是有张起灵和吴三省保护,也未必能周全。


  当时张家没有刻意召回张起灵,知道他现在还犯着失魂症,也派不上多大用处。


  况且,张起灵及张海客这一支,并未登高庙堂,只为隐于四野,探察失落各地的天机。


  于是等张起灵得到消息,已经是三个月之后。


  那日,吴邪将要去会试,非要他先收下“聘礼”,连鬼玺带古书一大箱子推到他面前,说是他收了聘礼就算定下亲事,即使他吴邪没有高中,张起灵这辈子也得跟了他。


  张起灵知道吴邪是在使小性子,也由了他去,只是没有立即接过那块鬼玺。


  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,把这些东西交回张家,然后就回来。


  若张家还要他继续外出找寻其他的书,他就带着吴邪一起,他知道吴邪会跟着他,也知道吴邪并不愿意做那些劳什子的官。


  想到这儿,他终于伸手接过了鬼玺,抬眼看了看面前垂着头的年轻人,露出了一个淡得几乎看不出的笑容。


  第二日,吴邪边入围开始参加会试,张起灵择了个空,带着书和鬼玺家去,到了张家大宅才知道三个月前,张启山已经率军往北境去了。


  张海客坐镇家中,见到张起灵回来也是一惊,再一见这一箱子书和那块鬼玺,脸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。


  “不愧是长老们选出的族长,这两年收获可真是不小。”


  张起灵未做言语,把书推到张海客面前,淡淡道:“还缺《祝凛》和《本册》,吴家那边已经有了线索,应该很快就能找到。”


  “你偷出来的?”张海客眯了眼睛:“我记得你从来不偷盗。”


  “他给我的。”张起灵嗓音有些嘶哑,常年累月不说话,突然说起话来,竟然有些吃力。


  张海客笑了笑,未做深究,张起灵正要推开,张海客突然伸手擒住他的胳膊。


  两人瞬间已经交手七招。


  张海客抢了先机,步步逼近,张起灵退到墙角,再无可退,突然翻身一跃,已经退到了梁上,张海客同时弹起,伸手探去,擦着张起灵衣服抓了空。


  张起灵正要反击,突然身后张开一张大网,将他整个人网住,几个家丁拿着家伙冲了出来。


  “捆好,锁紧关节。”说完,他看了一眼张起灵,“家里竟然会出你这样的‘族长’。”


  身上的网越收越紧,张起灵动弹不得,垂头站立在那,他的失魂症好得七七八八,但终究有些事还是没能记起。


  他忘记了,在三年前,他已经被各房长老推举为族长,在万璋墓下斗之时,失魂症发作,人浑浑噩噩差点死在斗里,之后被人抓了当人口,最后卖到解府,在那里遇到了到处找他的吴邪。


  他现在已经是张家的族长,那次万璋墓本该是他最后一次下斗。


  张海客喝退了家丁,走到张起灵身边,抓住他肩头的衣裳一扯,整个左肩就露了出来。


  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,现在麒麟已经淡淡地浮出皮肤,但在麒麟眼睛外那块有些突兀的粉色斑块,已经不在了。


  “果然,你做了相公。”张海客冷笑着放开手,之前就听说吴家公子对张起灵格外用心,但一直听闻两人并无苟且之事,所以才并未及时召回张起灵,想着先拿到吴邪家的那箱子书才是正经。


  但是现在……


  张海客冷笑一声,拂袖而去,留下张起灵一人锁紧了关节跪在堂前。


  “小哥,小哥,我考完了,从明日开始,我要日日吟诗作对,饮酒作乐,你一定得……”


  话音未落,吴邪已经看到了一脸慌张的王盟,再一抬头,来接他的人里竟然没有张起灵。


  “小哥呢?难道还在家里修剪花木?”吴邪口里虽然还轻松,但脸上已经变了颜色,“怎么不让他一起来。”


  “少爷,张小哥不见了,前日带了一箱子出门,然后就没再见回来。”王盟哭丧着一张脸,“我们以为他是来这边等你,一路寻了过来,却并没见着人。”


  吴邪一听,人顿时软了脚,王盟一把扶住,才没跌坐地上。


  “快快去找人,来这里看着我干什么。”吴邪手脚冰冷,推了王盟和众人去寻人,自己则一路小跑往家里去,回家以后嚷嚷着让家里人派人去找,却发现家里竟然没什么人。


  难不成都出去找了?可这也说不过去,张起灵在家人眼中不过是个伴读的伙计,不会为了他兴师动众。


  吴邪心里正这么乱着,就看一人远远过来,定睛一看,竟然是跟着吴三省身边的潘子,因为差着辈分,所以吴邪也叫他一声潘叔,但此时吴邪心乱如麻,哪里还顾得上礼仪,只抓了潘叔的手,带着哭腔道:“潘叔,我家那张小哥不知被谁人捉走了,几天不见人影,我现在要寻他,家里却没几个人,你快带了三叔家的家丁去帮我寻他,若是寻不回他,叫我怎么是好。”


  潘子过来,本不是为这个事。


  延绵近十年的五子多嫡,前几日总算有了个定数,太子终于顺利登基继位,多年力保他的吴家也自然鸡犬升天,这两天,吴太傅和吴夫人都在宫里陪着信任皇上及皇后说体己话。


 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就连吴三省这个不读四书五经的,也封了个官,今日吴邪考毕,本来说去考场接了他往三叔那里去一起喝酒作乐,没想到他先走了一步,潘子这才跟到吴府来。


  听了吴邪这么一说,潘子忙安慰道:“一个大小伙子,谁会劫了他,无非是自己出门玩耍忘了时间,谁知道你那么早就回回家,那个举人考完不和同年一起去吃酒玩耍,也为将来打个基础。”


  吴邪不信这话,只抓了潘子的手一味求他,潘子拧不过,于是跟了吴邪满街走,派人回去传话给吴三爷,说小三爷在找自家伙计。


  吴三省得了信,也没有眉目,家里恭贺的人太多,一时抽不开身,只能任凭吴邪自己去找。


  张启山得到太子登基消息的时候,正在铜陵和匈奴作战。


  匈奴行进迅速,一直没有正面交战,拖得大燕的军队疲惫不堪,张启山来了之后,用了瓮中捉鳖,才算有了交手的机会,匈奴人马壮人强,却不善谋略,被夹在狭窄地界,优势发挥不出来,被麒麟军逼迫到了几乎绝境。


  张启山现在左右为难,若不立即回京城,太子登基一旦清除了四皇子的余党,以后任凭是谁,也再难翻转。


  但如果不一鼓作气乘胜追击,那匈奴人不出数月就能重新集结进攻大燕,又有多少百姓会被荼毒。


  几番纠结之后,张启山下令继续追击,不留匈奴活口,只希望自己扫荡北境清除匈奴残余,能再给大燕十年和平。


  即使不能保四皇子为王,也能有时间把这个必定断送大燕江山的太子清除。


  张家吴家,都知天命。


  吴家讲究顺天意,不违逆,天要如何,尽力顺而为之。


  张家却讲究护众生,如若天意害人,即使逆天而行,也要救天下苍生于水火。


  无论吴家还是张家,都知道大燕气数已经,匈奴人即将入住中原,从此以后,将统治中原千年,炎黄子孙斩杀殆尽,中原文化完全消失,从今以后神州只剩铁骑和牛羊。


  顺天意比逆天而行容易得多,吴家从来只需了解皮毛,就可顺势而为。


  而逆天则需要清楚知晓每件事,所以张家的子弟一直放野九州,寻找失落于各地的上古天书。


  命已定,运可改,河道自东向西是天命,而修筑引水渠不让其泛滥则是改运。


  大燕气数将近,张家誓死逆天改运,绝不让中原文化,断送野蛮人手中。


  两月后,天承殿外放榜。


  吴邪位二甲十七名,承天恩,进入了翰林院。


  与此同时,张家麒麟军班师回朝,因为大败匈奴,故授一等威武大将军称号。


  明眼人都知道,这不过是个虚架子,张家手中实权未增一分一厘,朝中四皇子党羽基本已经剪除干净,只剩下张家一支了。


  而吴家则是步步高升,就连吴邪这个翰林院庶吉士,不出半年,也是要当翰林院修编了。


  张启山在外已经得了消息,说张起灵带了吴家一箱子天机回来。


  但他也知道,这箱子天机是怎么换来的。


  在马厩里见到张起灵时,他已经形销骨立,两个月过去,整个人都脱了人形。


  倒不是张海客待他不好,而是他自己想起了所有的事,自知所做之事对不起列祖列宗,有意自裁,却还等着张启山回来,要交代一些事。


  张家子弟,虽然擅长下斗,时有天机收获,可惜不善解读,往往一知半解。


  吴邪聪敏,晦涩的古书也能一读就懂,这半年来解读了不少给张起灵听,现在张起灵要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张启山。


  张启山喝退下人,独自站立在那里,看着那个安静的男子。


  “我知道你想自裁,想以死还张家清白。”张启山冷冷道:“但你现在还没资格死,你如果真想还张家清白,那么我还需要你活着,帮我做一件事。”


评论(4)

热度(122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