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仁喵狼

盾冬 邪瓶

《不离》(七)(邪瓶 古风)

今天一话,算是小福利吧,为了欢庆周末添加的^_^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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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回想至此,张起灵心中有些不安,这少年人的心性自己也曾有过,最是执着专一,但能执着至今十数年不改,却是少见。


  回想自己这一年余,从未做过回应,失魂症恢复又遥遥无期,这年轻人竟然就这么忍着陪着从无怨言,上回还听他和家里人吵闹,说是不做到四品决不娶妻生子,现在看来也是为了和自己一处,才打的诳语。


  桃花寨那夜吴邪的字字句句,张起灵都听得清清楚楚,及至最后,吴邪搂紧他,口里叨念:“今夜虽然是我轻薄了你,可既然行了夫妻之实,你也不可再辜负我,我们吴家最是怕老婆,从今以后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,你若什么都不说,我就好好捉摸你心思,万一不中你的意,你尽可以随意恼我骂我,我是决计不会还口的。”


  这些话和当年别无二样,十数年来,这少年人只长了个子,却没改心思,张起灵也不知道这人心心念念图自己个什么,可这人于自己而言,已经不一样了。


  外面天色一片漆黑,张起灵却毫无倦意,坐在床上细细回想这年余时光。


  刚到吴邪家时,看他与解语臣并无二样,无非都是纨绔子弟,浪荡公子,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救命恩人,却绑了自己手脚不让离开。后来留下,无非也是因为失魂症还没恢复,也没有更好去处。


  相较之下,解语臣待自己只是下人,但这吴邪待自己……


  不似下人,不似娈童,更不似兄弟,现在想来,确如吴邪所说:“如朋友,似夫妻”,除了未行夫妻之实,其余哪样不似那般相处。


  现在两人已经行了“夫妻之实”……想到这里,张起灵觉得脸上有些发烫,身体也有些异样,自己这臭皮囊竟像是生出心一般,把那夜的事给记了个牢靠,光是一想,那种微疼中夹着的酥麻的感觉就从骶骨升起,手竟不听使唤般往腿间探去,这种感觉从娘胎里出来也没有过,张起灵心中有些发慌,人惶然站了起来,往吴邪屋里去了。


  远处鸡叫声响起,天生却还没亮,张起灵轻轻推开吴邪房门,吴邪还在熟睡,并未觉察。


  等张起灵靠近吴邪床边的时候,吴邪突然醒来,熟练地一拉一勾一压,瞬间把张起灵压在身下。


  “什么人?居然敢摸到你吴爷的家里!”吴邪话音刚落,已经看清来人面貌,吓得赶紧从张起灵身上下来,“小哥,你来是做什么?”


  张起灵不言不语站起身,直视吴邪,眸子里微有星光,看得吴邪心中一动。


  此情此景,像吴邪这么解风情的少爷,本该想到张起灵为何此时过来,又为何怔怔地望向他,可人太喜欢反而迷了心,一下竟然没反应过来,只是惴惴地起身帮他整理了下衣服,一边口里道:“昨夜我没睡着,想了半宿,终于定下了主意,殿试过后,我就要告知父亲,我要娶……和你成亲,如若他不肯,我就不去做那个劳什子的官,若他要关我禁闭,我就告诉他,我和你已经有了夫妻之实,你也是清白人家的子弟,我们吴家做不出始乱终弃的事……至于你也是男子这一点……我知两广福建本来就有男妻子这一说,三媒六证一样不少,娶回家里如同娶妻……我当然不会禁你的足,只是先想法子取个名分罢了……”


  “但这一切,都要先与你商量,不知……不知你可否愿意……我一直捉摸着……我捉摸着你也是中意于我的,不然那天晚上……”说到这里,吴邪红了脸,幸好天黑看不清,张起灵只见到一双亮亮的眼睛,里面三分期待七分不安,“你犯了失魂症,不记得过去的事了,可那个时候……记不得了也没关系,我们好生过罢,反正功名也是之后的事,这些事需要从长计议,现在我……我只是想要你一个回信,毕竟我们,我们已经有……”


  说到这里,吴邪已经臊得没了言语,声音低不可闻,张起灵没答话,牵引着吴邪往床上去,吴邪只是懵懵地,顺从地坐下,却看见张起灵竟然兀自宽衣解带起来。


  那日小店里终究有些突兀,今日才算尽享鱼水之欢,张起灵被吴邪弄得浑身无力,只能攀着他的肩头随他挺动,从小练的吐纳功夫算是白费,连气都喘不匀了。


  吴邪本来就是个温柔的人,对待张起灵更是爱如珍宝,耐着性子磨着自己,也不敢让他受了半分委屈,一番云雨之后,他轻咬着张起灵的耳珠,问他可要自己也承欢一次,张起灵背对着他,摇了摇头,身体里尽是吴邪的精华,滑滑腻腻的从那里缓缓流出。


  天色微明之时,两人又行了一次夫妻之实,吴邪搂着怀里的人不忍丢手,绵绵密密地吻着张起灵的后颈,怀里的人依然安静无比,只是鼻息微重,竟似睡着了。


  吴邪望着怀里的人,心中无限感慨,只觉得这十年没有白等,现在这人终于依了自己。他知道张起灵不是刻意强迫得来的人,所以这人也是喜欢自己的。


  想到这里,吴邪忍不住哭了起来,又立马停住,生怕惊醒了怀里的人。


  吴邪想尽早把自己的念头告诉他爹,可他爹却偏生一直不回来,皇城里现在正在腥风血雨,而吴邪这小院里却一片花好月圆。


  不出一月就要会试,吴邪没心思念书,天天捉摸要怎么说服他爹风风光光办一场大礼。


  人前两人还如往常一般,人后吴邪却更加心疼体贴,若不是怕人看出端倪,坏了张起灵名声,吴邪真想把张起灵养在家里什么都别干,看着他在院子里收拾花木,恨不能把花木全砍了当柴烧。


  张起灵并不畏惧他人言语,若两人有心,名声名分又如何,只是既然吴邪如此为自己着想,也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。


  那夜之后,吴邪一本正经地告诉他,我们既要长久相守,便不用贪图一时欢愉,直到大婚之日,都不再行夫妻之实。张起灵心中微微叹气,未曾想到这看似轻浮的公子哥儿如此守旧,但也未做反对,两人依旧掌灯时分各自回房安歇,只是吴邪一个人在屋里喘息的次数是越发勤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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